aph耀菊//劝阻无为
烂，超短，凑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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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记得您那时的模样。
车很快。您的车一向很快，两边荒芜的山迅速地从眼边流过去。一手撑着方向盘一手举着手机，蹙着两撇好看的眉，语气平静但言辞激烈地和通话那端讲着什么。
我似乎是很久没有听您说这么多了，更有些惶恐地发现自己会错过一些词的意思。哪怕不是对我讲，能听见您的声音也是很好的，这些年我都是这样想。所以您知道，我是宁愿听您指着我的鼻尖说竖子、说沐猴而冠，也要好过看您眼睛里冰冷的无神。
就像刚才，您只是打开车门示意我上来，不发一语，我也无从回应。
这条高速罕见的直而长，我已经听您这样讲电话似乎很久了。
几次三番想要开口，提醒您交通规则，提醒您可能即将到来的、路上的危险。
只是我才发出一些甚是模糊的起音，您平淡的眼睛就像是无意地扫过来，深且暗的琥珀色阻止了我继续言语的努力。
这总让我想起小的时候，您还会带着那种真心又嘱咐的笑，告诉我注意安全。想起那样的时候，那样可用长兄如父、兄友弟恭这样看起来完美极了的词汇形容的时候，于我，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谓了。
回忆是一种不治伤的药，时而常服、时而搁置，长久地我也不太明了是否伤过。
“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在意呢？”那时候您似乎是都要吹胡子瞪眼睛地冲我问着，我现在用它来询问自己——可时间过去，我却发现我的疑惑仍和从前一样，对任何事都无法如您一般投入和在意，只能面有怯色回应您的恨铁不成钢。
是啊，若是对您的态度我都不在意了，那还有什么值得去牵念呢？我难得这样下结语地想道，无法阻止自己再望向您的眼睛。
您仍未挂断电话。
但我忽然觉得，仅凭一种莽撞的直觉和对您所谓的了解，您是在借此逃避我的注视。
“王先生，您——”我要怎么说？终于鼓起勇气却没料到在措辞上起了纠结，“开车小心。”
在我仍对自己的话语需要修正的不满的踌躇间，没料到您却像是做了一个等待已久的决定一般，啪地挂断电话扔开手机，而眼睛里似乎有好笑的神光，轻描淡写地瞥过一瞬。
您真叫人琢磨不透。这句您曾在很早之前就对我说过的话，我想我能够原话奉还。
大概是到达目的地，您停下了车却没打开车门。
“怎么，现在连坐我的车都会害怕了？小时候的你可是对我相信得很啊。”
不论是这话的内容或是您开了口这件事，都让我一时语塞。交通规则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再次闪了一下就熄灭了。
“还有，”您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，“你刚才叫我什么？”
=完=